翻开2019年的相册
那日,iPhone给我推送了往日回忆。
点击查看,是一张2019年的照片。湛蓝的天空就在布达佩斯,我端着一杯当地啤酒,眺望远处的塞切尼链子桥。
我记得相同的姿势摆了许久,终于凹出了满意的造型。
我顺着这张照片点下去,像是沿着记忆的脉络行走在他者的生活里。
突然而生的疏离感令我有点不适,照片里的风景是我拍的,出现的人是亲切的侣伴,可就是觉得——哦,快乐是那么近又那么远。
有趣的是,对比一下2022年的相册,截图远远多过照片。有奇奇怪怪的表情包,有来不及记下的名言警句,有看到别人说起好电影赶紧留下的存证。
哦,对了,还有不时之需——健康码、行程码……
纵向看相册,从2019年到2022年又有新的发现。它是一块色板,从醒目的蓝色、昂扬的绿色,一直过渡到萧瑟的灰。它又像是被海水不断侵蚀的沙滩,从有山有水、草原教堂、神社涵洞,逐渐坍缩至了不起看起来是个软装不错的居酒屋。
在智慧手机没有发明之前,人的记忆大抵是不靠谱的,因为没有凭证,自然无法代入到彼时的场景。有一天旧时老友传来一张照片,一个梳着莫西干头、着李宁卫衣的小伙子,坐在公园的草地上,吃着烧烤,那滴着油的厚嘴唇子让画面突然污浊起来。我说,这不会是我吧?他说是的,长春南湖公园,咱们郊游,我好不容易倒出来的。没错,那发型,贝克汉姆带火的,桂林路上十个小伙九个莫西干。
如今,只要你愿意,每天都能拿起手机记录自己的生活,未来,不是每个人都有文字回忆录,但人人都有一部「纪录片」,它简单到,直接点播放,人生便缓缓流淌在屏幕上。只有一件事限制我们:手机存储非常有限,最大也就1T。
因此,相册里的影像毕竟是有选择的,就像我,残酷的、难看的都被请进「垃圾桶」,再「全部删除」。《黑镜》呈现过一个故事,人的大脑植入了芯片,那人生是可以逐帧观看的,还可以定格、检索、监视。
听说,如果时间充裕的话,如果存储无限的话,马斯克就快做到这些了。
可在这之前,我担心的是——念念不忘的,会在何处回响?那些我认为重要的、美好的素材安放在何处为好?
前几日,又看到一则故事。
有人在 eBay 上卖掉了一台老式录像机,然后收到了86岁买家的来信。
老者在信中说:「最近我发现了很多旧的录像带,想看看上面有什么,发现我没有播放器。所以我第一次去 ebay 发现了你的产品。录像机像新的一样,于是我看到了25年前我退休聚会的录像带,以前我从来没有看过。天啊,那时候我们还年轻!然后是我和所有家人朋友的婚礼录像,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不在了。然后是滑雪,孩子的成长记录,旅行,然后是最重要的是我们家庭的慢慢成熟。一次比一次有趣。这一切都要感谢你慷慨出售的录像机。」
这故事只让人发怔,脑海里回荡着《Yesterday once more》,用网友的话说,这已然不是录像机,而是时光机了。
我做过一件事,相信你也是的。我把爸妈的结婚照扫描下来,存到相册里。它已然斑驳了,岁月的列车不曾为他们停下,而我想给那段时光一个站台。
我还有一件没做的事。我手头有一本《李氏陇西堂家谱》。父亲郑重的交给我,说整个家族就这一本,未来若没有人挑头也不会再修下去了。
我们这一支没有大富大贵之人,我时常端详它,看上面记载的从河南始祖李熙一直到我这47世,看到老祖们把辈分排班到定到我身后七代,我总有一种惶恐,这本已经泛黄的家谱,我该交给谁,他(她)能替我传下去吗?没有它,这份家族的脉络仍在,但无从言说了。
我不在意给这个世间留下什么,实际上目前也没留下什么?但曾经做过的、记录过的,都是自己为之付出过心血。
我已经在做的事。我把从事自媒体以来写的第一篇文稿上传到「云」了,我把我曾经拍过的上百个视频也传到「云」了,我的奖状,我的证书,我所有存留的照片……都如是做了。
当然,这该是一种习惯。经历过U盘时代的我们来说,相信物理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信仰,尽管它会遗失在出租车的后座,狼藉的饭店餐桌,被他妈的不知名病毒侵害,被现实一次又一次打脸。
现在的z时代,大概是没有历史负担的,他们是云上的一代,会把工作与生活的产出都与「云」产生关联。
网盘多如牛毛,花里胡哨的推介很多,我随机在「三表读者群」一问,绝大多数人选择「阿里云盘」,让他们给我一个理由,答案几乎一致:它第一天就承诺过,免费用户也不限速。
这我的使用体认是一致的。我可能还要加上简洁、易操作、视觉体验佳,自动分类图片,这也是我使用手机相册时最喜欢的功能。而云盘可以把不同设备、不同清晰度的影像,一起保存,在任何设备上使用。
当没有广告、体验简洁又好过市面上产品,用户很难不选择「阿里云盘」。去年3月,它的确是业内第一个明确「不限速」的产品——无论收费付费,未来都不限速。一年过去了,在我习惯速度之后,它没有用收费来收回。今天推出的20TB会员,价格也低于同行和用户预期。
再想起日本那个老者,他有幸找到了恰好卖老式录像机的人,可以穿梭时光,拾起一片一片美好。
而「云盘」就是我们的时光机。近来社会上发生的事,逾是意外,愈是让我对「安放」产生执念。苏轼说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我们这一代人,莫提数字资产了,但一切都数字化是显见的事实,那个「心安处」何曾不是另一种「心灵之乡」呢?
思考题:聊聊这三年的记忆曲线?你选择使用阿里云盘的理由与体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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